怕被污蔑羞辱,也仍旧怀着对一个孩子的善意不肯说自己有错。

信任有沈家在,他们纵然落难,也会有人伸出援手。

方大郎敢污蔑这样的沈青鸾,林静姝敢抹黑这样的沈家?

还是在距离沈家如此之近的茶馆?

简直是天方夜谭!

方大郎并不知内情。

或者说,他就算知道,也被沈青鸾的美貌和家事迷得花了眼,当即怒冲冲道:

“她当然看得上我,她前头那个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,还有两个孩子,她黄花大闺女的时候都肯嫁。

如今被人赶回来是个二婚头,我愿意娶她她怎么可能不愿意!”

话音刚落,便见一玉树临风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,既嫌恶又难堪地盯着他。

“死了老婆的鳏夫?”

君鸿白牙关紧咬,咬肌处都僵硬一片。

这还是头一次,被一个人这么羞辱,还是一个如此上不得台面之人。

君鸿白比方大郎高出一个头,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

“我乃朝堂六品官员,祖父曾平定西北,父亲更是袭爵的侯爷,娶妻时堂堂正正抬了三十多抬聘礼。

你算哪个坑里的癞蛤蟆,也敢跟我比较。”

他话里的嘲讽和轻鄙毫无掩饰,怼得方大郎张口结舌。

语毕,君鸿白又转身朝着众人道:

“大家伙说的不错,沈大姑娘与我,的确是光明正大签了合离书的,绝不是这两个无耻小人说的那般被赶回娘家。”

说着,他脸上透出深重的后悔和怀念,叫人对他的话愈发深信不疑。

“我与沈家大姑娘之间合离,是我太混账才让她忍无可忍,一切只有我对不住她,绝无她对不住我的说法。

若再让我知道有谁拿着她合离一事肆意编排,我定让那人日后再也说不出话。”

说着,他眼神从林静姝和方大郎嘴巴上扫过,眼底的阴戾几乎能拧出水来。

被他扫视的两人一阵胆寒,俱都含胸驼背,哪还有方才随地喷粪的胆子。

说来可笑,他们敢编排沈青鸾和沈母这两个女人,见了君鸿白,却是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。

君鸿白在他两人面前缓缓踱步,又将方大郎上下打量了一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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